星河好夜

且视他人之疑目如盏盏鬼火,大胆地去走你的夜路。

【赤安】理想国

●迟到的新年贺文。

●私设赤井与零君的误会已经解开。

●后半部分流水账预警,极度OOC预警,待修。

●文中多次借用柏拉图《理想国》与马尔克斯《百年孤独》的名句,也强烈推荐大家阅读这两部经典。

●部分场面描写以M20作为原型。

●全文共计6212字。

●祝大家阅读愉快。

1.

「人生的态度是,抱最大的希望,尽最大的努力,做最坏的打算。」

降谷零靠上街角的墙壁时,正赶上一朵烟花炸开在他头顶的夜空。

说实话,这并不算是一个理想的新年礼物。

他捂住脖颈上被流弹擦伤的痕迹,有些自嘲地想。

附近并没有能供他落脚的地方。街头巷尾的小店早已闭门谢客,甚至连酒店也吝啬于给予他半分温暖。降谷零低叹一声,站起身朝着波洛咖啡厅的方向漫无目的地走。

马路上鲜有车辆驶过。降谷拥紧身上仅有的薄呢大衣,暗忖果然还是不要低估日本冬季夜晚的温度。

他逃出来的时候太过匆忙。琴酒和基安蒂在他身后虎视眈眈,子弹不要钱似地从枪膛射出,似乎是铁了心要在新年之夜弄死他。

降谷哈出一口气,尝试使自己带着血迹的手指温暖些许——但显然他失败了——温度散去后的寒意甚至比呼啸而过的冷风还要令他难以忍受。

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的呢?

颈侧伤口的血迹因为天寒而凝固。只要那颗子弹再偏上一点,现在被穿透的就是他的喉咙、他的颈动脉——或是别的什么致命之处。连续五个小时的高强度体力与脑力活动让他眼前发黑,他毫不怀疑,如今哪怕是当初那个技术不忍直视的卡尔瓦多斯也能精准地将他一枪毙命。

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孤立无援的卧底。这简直是在新年第一天给琴酒最好的馈赠。

是时候动手剿灭组织了。降谷零想。

资料他已经尽数整理好存到了他个人的私密U盘里交给了风见,最终作战的详尽计划也早已完工,只待有机会的时候与FBI和CIA商讨以后就能预备实施。

啊啊,那看来很快就能解脱了吧……

他混沌的脑袋迷迷糊糊地不知在思考些什么。风还在刮,携着路边民居里的欢声笑语一路掠过他的耳畔。

他忽然觉得冷。

2.

「我们一直寻找的,却是自己原本早已拥有的;我们总是东张西望,唯独漏了自己想要的。这就是我们至今难以如愿以偿的原因。」

他想起还在上学的那段时日,新年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的。

警校生大多忙碌。各种训练无休止地等待着他们,搏击课上擦伤乃至骨折都是常事,一群大男孩有着少年心目中最澄澈的交情,日子似乎永远都充实;在这种时时奔波的生活中,新年将至往往让他们兴奋而期待。

置办新年物件这种事通常与他们无缘:那太过浪费时间,且对于他们而言完全没有必要;但新年前的清扫是不能少的,而降谷零永远都是最积极的那个。

“啊——真是的!”降谷拎着扫把大叫,“这里都一年没有打扫过了!你们不觉得很脏吗!”

“当然不觉得啊。”松田整个人呈“大”字型瘫在萩原的床上,被床的主人拳打脚踢也不肯挪动一下,反而悠哉游哉地叼着根烟,“反正有个人力吸尘器降谷君在这里嘛——喂萩原你干什么!”

“你别把我床单烧穿!”萩原拎起他的衣领大叫,“滚回你自己床上!”

“嘛,真是小气。”松田一撑床板站起来,勾上诸伏和伊达的肩,“走走走打球去——好不容易歇一天当然要享受生活啊!小降谷打扫完了去找我们哦!”

诸伏被他揽着肩膀,艰难地回头冲降谷扬起一个抱歉的笑。

“喂你们倒是等等我啊!”萩原一打滚从床上弹起,几个人互相追逐着,还不忘“砰”地一声拍上门。

“嘛嘛……真是的。”降谷看着宿舍的小门在眼前关上,低声喃喃,“每次都说走就走……什么嘛,又留下我一个。”

每当这时,另外几个人就会哈哈大笑着从门后窜出来,伊达高大的身形扑到他身上,每每都把他扑得一个趔趄。

“怎么能丢下我们的零君呢!”几个人起哄,“Zero那么可爱,我们哪里舍得啊!”

年年如此,乐此不疲。

便好似这种幼稚的玩笑一直一直开下去,他们就能永远永远不分离。

——可他们都走了,没有人再回来。

降谷抬起头,借着迎面的寒风拂去眼角的湿意。

“……每个都说走就走。”他自语,“又只剩下我一个……你们这些家伙。”

你们这些家伙,究竟有没有那么一个瞬间,想起过我?

想起那些恶作剧的时光,想起那些一去不返的过往。

——想起曾经拥有的日子。

只是这一次,没有人再抱住他。

3.

「这里没有路……森林黑暗又令人困惑,但我们仍要奋力前进。」

降谷零早已记不清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好好地过一个年了。

进入组织的第一个新年,刚刚拿到代号的他杀了一个被别人当成替罪羊的女人来博取琴酒的信任。

第二年,他与莱伊、苏格兰一同在北海道执行任务。

再往后的一年,他终于闲下来,偷偷去了当初杀掉的那个无辜女人的墓前——那天是她的忌日。

去年,他一个人躲在安全屋里舔舐伤口。

而现在,他顶着呼啸的冷风流浪街头,尝试着从仅存的那点回忆中汲取一些少得可怜的温暖。

这三百多天里发生了太多事。赤井秀一假死后易容成冲矢昴寄住在工藤宅,还不知道心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而他作为最后一个没有被组织怀疑的卧底,终于也在年末的任务中彻底暴露了身份。

琴酒的枪指向自己的瞬间,他竟有种久违的解脱感。

他不想再逃了。他漂泊了那么多年,早就无所谓了。

……杀了我吧。他说。就算杀了我你也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这么多年来,他早已对如何激怒琴酒心知肚明;只需要一句威胁,就可以让他暴躁起来。

他看到琴酒按在扳机上的食指微微用力,那颗致命的子弹马上就要射出。

他会脑浆迸溅、当场毙命,甚至在死后尸骨无存。

——希望风见能联系上赤井秀一他们,然后把资料交给他,也算是自己能为这个国家做出的最后贡献了。他闭上眼,有些悲哀地想。到头来,他最信任的那个人,竟然是一直以来的宿敌先生。

此时,变数陡生。

挂在天花板上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吊灯突然坠下,“啪”的一声在地上摔得粉碎。

但降谷知道那不是意外。

有人救了他。有人不想让他死。

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但在那一刻,他原本早已一片死灰的心脏里蓦地燃起了燎原的火,一个声音在他脑内叫嚣:“跑出去!跑出去!”

于是他逃了。

他得活下去。有人需要他。

这个认知令他振奋。他小心地藏身于层层叠叠的集装箱背后,看着气急败坏的琴酒等人在一片黑暗中漫无目的地搜寻,最终被一声踢门的巨响吸引,冲出了这个狭小的仓库。

真是个惊悚的新年。

他从集装箱后站起身,以最快速度逃出了门。

那个人究竟是谁呢?能在那种地方将他救出的人,是谁?

降谷摇摇头把这个难以回答的问题甩出脑海。他想到了一个人选,但他知道,绝对不可能是那个人。

降谷不想承认,他的心中,其实怀有极隐秘的期待。

——如果是他,该多好啊。

突然间,耀眼的焰火接连窜上云霄,映亮了一方墨蓝的天空。炸开的花火把降谷的脸照得有了些血色,他不由得停下脚步,默默注视着那片温暖的、夺目的光华。

零点了。

——这是一年中,最为热闹的时刻。

他仿佛听到了神殿的钟声。

古老的铜钟发出巨大的嗡鸣,于是他阖上眸,虔诚地作出祷告的姿态,许下了年年相同的那一百零八个愿望。

“请给我一个家吧。”

4.

「我们一定不能像小孩子那样,因受了伤在啼哭中浪费时间,而不去训练自己的心灵养成习惯:尽快地设法治伤救死,以求消除悲痛与苦厄。」

“安室君?”

极温和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降谷零一惊,猛然发现那辆红色的甲壳虫已经不知何时停到了他的身边。

副驾驶的车窗被打开了,褐发的男子正坐在另一侧的驾驶座上,微微俯身从这边的窗口望出来。

“啊,是……冲矢先生啊。”降谷对他点点头,脸上僵硬的肌肉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我出来散步,你呢?”

“可我不认为在这种时候散步是个好的选择。”男人把车停下,从驾驶座钻出来,“这种热闹的夜晚,总有不太好的东西伺机出来狩猎呢。”

降谷低着头,在他面前罕见的哑口无言。男子蹙了眉,取下自己的围巾不由分说地围到他脖颈上:“怎么穿得这么少?看你这样子……似乎是不打算回去住所了吧。你先上车,今晚到工藤宅留一夜。”

他似乎是想拉着降谷把他拽进车里,可手指在碰到他衣袖的刹那却突然停下,像是在犹豫自己这样做是否得体。

降谷零这次没有勉强自己,大大方方地坐进了那辆迷你的小车。车里开着暖风,他舒适地呼了口气。

既然决定要活下去,那就不能被冻死在这个街头。

能屈能伸。这一向是他的人生准则。

冲矢看起来很惊讶于他的主动。降谷零在车内四处环顾,敏锐地发现后座脚踏垫上随意扔着的一件长条状的东西。

狙击枪。

多年的经验让他即使在昏暗中也能一眼认出那东西的本来面目。他望向刚刚发动车子的冲矢昴的侧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冲矢拉下领子在项圈上拨动了一下,显露出他原本的低沉音色,“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否给我讲讲今晚都发生了什么呢?零君。”

“发生了什么,你心里应该一清二楚吧。”他转过目光,注视着前方空无一人的街道,“我被组织彻底识破了,现在正在被追杀。”

赤井秀一伸手把车上的暖风开到最大方才开口:“我不是问你这个。”

降谷零一愣。

“我不觉得你会是那种因为卧底身份暴露就低迷消沉的人。”他转过一个路口,“可你刚刚看上去非常难过。”

降谷零没有答话。

今天赤井的话似乎格外多。他目视前方,缓缓开口道:“在仓库里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放弃抵抗?我可不信情报专家降谷零君连这种程度的拖延时间都无法做到。如果我没能及时赶到呢?拖延的时间越久,你获救的可能性越高不是吗?”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降谷不甘示弱地反问,“仅仅是为了保护战略合作的伙伴吗?FBI先生还真是无私啊。我应该告诉过你,我的所有情报都在公安那里有了存档,你若是想要翻阅的话完全可以随时进去,根本没有必要花这么大力气保住我这个立场相悖之人的性命。”

“那我也说过,我并不想与你这样的男人为敌。”

车内瞬间沉默下来。

降谷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他早该知道,自己和赤井根本没办法和平相处哪怕一分一秒;而此刻,他宁可冻僵在寒风中,也不愿再在这个家伙身上浪费时间与口舌。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赤井秀一叹了口气,把车开进了工藤宅的院子,“下车吧,上楼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个晚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降谷零一言不发的下了车。他很少见会有如此顺从的模样,这让赤井秀一有些吃惊。

等到赤井把车停好的时候,降谷早已拿他给的钥匙打开了大门,正在沙发上坐着,看着茶几不知在想些什么。

赤井抬手摘下变声器,脱去外套在他对面坐下。

“所以,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他低沉的声音透过空气清晰地传进降谷的耳朵里。降谷抬起头,看到那张与嗓音完全不符的假面上一直眯着的眼睛睁开了,略显暗淡的墨绿色眸子一眨不眨地望向他,目光中混杂着一丝他看不懂的复杂神情。

“与你无关。”他摇摇头,不想就这个问题再讨论下去,“我们还是谈谈关于组织……”

“可今晚我不想说那些。”

赤井秀一站起来,转身进了厨房,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两杯热红茶和一壶牛奶。

“那让我来猜猜吧。你想起了苏格兰,对不对?”

降谷零倒牛奶的手一抖:“那又怎么样?”

对面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今晚叹气的次数似乎有些太多了——开口道:“降谷君,咱们就不能心平气和地谈一次话吗?”

他看起来……并不开心。

按理讲,那张人造的面皮上并看不出什么表情,可降谷就是知道。

赤井秀一总是自信而慑人的那双绿眼睛里,过去常常燃着的光芒没有了。

这一年,想必他也过得不好。

降谷零不知道自己今晚怎么了,也许是孤独了太久,看到什么都有种悲天悯人的情怀。

这并不像他。他想。悲悯是种太矫情的习惯,不适合他这种人。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零君。”男人看着他又陷入沉默,只好一个人自说自话,“尽管我知道你并不信这些,但新年至少要开个好头吧。”

“你的这张脸,还能影响你的性格是吗?”降谷心不在焉地搅着杯中的奶茶,然后把杯子放到茶几上,“你今天很烦。”

顶着冲矢昴面容的赤井秀一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情,很轻的笑声不加变声器的修饰从他口中传出——他从未见过赤井秀一本人露出过这种笑容。

“也许吧。”赤井止住笑,“很多人都说我换了一个身份以后性格也变了很多呢。人总得往前走下去,以前的身份不能用了,抛弃掉就好;死人是不会出现的,只不过我们受不了良心上的负担。我们这种人,身上背负了太多,拿得起却又放不下;随时会死去的日子,我们也都不是第一次经历了,早就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些突如其来的死亡。纵然有想守护的东西、纵然力不从心,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降谷零一直知道赤井秀一是个很聪明的人,但他对于窥探人心的精准度却远远超出他的意料,这让他有种微妙的被侵犯感。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有些嘲讽地笑了起来,“在没有任何人再需要我的时候,我还要充满希望地活下去?”

赤井皱了眉:“你怎么会这么想?”他似乎是觉得假面影响了他情绪的表达,干脆直接扯下了伪装,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他没戴那顶针织帽,像是寄居蟹突然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硬壳,整个人竟被那一头有些凌乱的卷发衬得略显柔和。

“在很多时候,你也应该试着为自己活一次。”他声音很轻,像是在温和地抚慰一个哭泣的孩子,“人的灵魂是永垂不朽、无法消灭的。用浪漫主义者的话来讲,那些已经不在了的人都会在天上注视着你;现实一点的说法,就是你在活着的同时,也要带着他们几人份的生命好好活下去。”

“……你竟然不是无神论者,这简直难以想象。”降谷抬眸对上他的双眼,小臂搭上单人沙发的扶手。

“哦?你不信神?”

“当然。”降谷拿起桌上的杯子,轻抿了一口奶茶。

“我觉得有信仰并不能算是什么坏事。”

“所以,你认为我们这种人,还配得上‘信仰’二字?”

“聊胜于无吧【More or less】。”

5.

「每个人的灵魂中也有三种品质:理性、激情和欲望。」

降谷零其实想问,为什么你从来不会迷茫呢?在宫野明美死去之后。

于是他也就这么问了。

赤井秀一挑了挑眉,勾起了唇角。那是他惯常作出的假笑:“因为我要守护的人不止她一个啊。”

不知怎的,降谷零突然对这个表情产生了极厌恶的感觉,想把他故作冷峻的伪装扒掉,想让他用真容对他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颜。

他想那一定很好看。

于是他毫无理智地从沙发上站起,走到有些无措的赤井秀一面前,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拽起身。

然后用自己的唇堵上了他的。

他睁着眼睛,确信自己看到了那双深绿色瞳仁中闪烁的震惊。下一秒,他就被男人压着肩膀后退,直到自己的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

男人极霸道地单手把他的手腕压制在身后,另一只手却温和地垫在他的后脑,唇上缱绻地辗转吮吸。

降谷零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清醒。他已经完全被赤井秀一夺去了主动权,毫无疑问地,在这场唇齿之战中,他再一次一败涂地。男人的右腿顶进他的腿间,将他的双腿强势地分开,而他甚至没有力气去做出一丝一毫的反抗。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姿势看上去一定糟透了。

男人还在进一步攻城掠地。舌尖灵巧地顶开齿关,与他柔软的舌纠缠,惹得两人唇齿间皆是甜腻的奶茶味道。

降谷被人整个儿揉在怀里,被动地承受着他的亲吻,头脑混混沌沌地思考着自己的嘴唇明天会不会肿起来。

擒住他双腕的那只手松开了。他感到自己额前的刘海被人轻轻拨弄,赤井贴着他的唇呢喃道:“好好睡一觉吧,零君。你太累了。”

他终于明白过来,今晚的头脑不清醒并非他自己的原因——那杯奶茶绝对有问题。

可现在的他已无暇顾及这些细枝末节。唇上的热度还未散去,他用终于解放出来的双手,颤抖地、小心翼翼地环上了男人的脖颈。

紧贴着他的那具身体一僵,然后一只强有力的胳臂抄起他的膝弯,把他打横抱在了怀里。

他的头贴在那人的右肩,鼻尖能感受到他颈动脉平缓的搏动。男人带着他上了楼,穿过长长的走廊,最后把他在床上放下。

“好好休息吧,零。”他靠坐在床边,将降谷拢在臂弯里,温和地替他处理好伤口,然后用指尖按揉着他胀痛的太阳穴,“今后恨我也好,想要杀死我也罢,今晚,先睡一觉吧。”

傻瓜。怎么会恨你呢。

他没力气把这句话说出口。

隔壁阿笠博士似乎又在领着那群孩子试验新的发明。一朵接一朵的绮丽烟花在天空中爆开,光芒透过窗帘洒进卧室内,在墙壁上映出赤井棱角分明的侧脸剪影。

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落在了他微垂的眼睑上。

“新年快乐,Zero。”

新年快乐。还有,晚安。

他在心里这样说。

Fin.

●后记

感谢阅读到这里的你。

《理想国》一书其实是我个人最喜欢的一本哲学著作。早就有以它为标题写一篇我心目中赤安爱情的想法,可没想到OOC成了这个样子(捂脸x。

是一篇肝了好久的新年贺文。总体框架早在三号就已经写好了,可是后半段写的时候一直找不到感觉。为了不错过更多的时间就在真正精修前发出来了,写得不好的地方肯定有很多,还望大家多多包涵。

在2018年的年末,我因为赤安而结识了许多有趣的伙伴。新的一年里,祝愿大家身体康健、万事胜意,双手忙碌而又步履轻盈。希望所有人都能像文中的零君那样,觅得一处心灵的港湾。

那就这么多,我们下一篇文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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